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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山【门缝番外】

#先刀后糖 快来把这个写刀写上瘾的人拍醒

#ooc预警

#擦边球(?)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开始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舒晴无名指上没有戒指,斯黛拉反复确认。她原以为她们也会像其他故事那样,平静分手互不打扰,海誓山盟散在天涯海角。

 

可她错了。

 

当那副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在她面前,斯黛拉只想问问老天,凭什么这么折磨我,非要在自以为已经遗忘的时刻,陡然揭开伤疤?

 

舒晴还是带着那标志性的甜美笑容、毫无攻击性的豆沙唇色,自信地进行自我介绍,礼貌地与同事寒暄。斯黛拉听不进任何一个字,只看见舒晴的双唇开合,如同蝴蝶扇动翅膀,在她内心的海面上引发狂潮。

 

直到舒晴主动伸出手和斯黛拉打招呼,风轻云淡说了声:“好久不见。”人事部负责带舒晴熟悉环境的同事讶于她们何时认识,舒晴只说自己是斯黛拉的前甲方。斯黛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便轻轻握住了伸过来的手。还是那么软,她想。

 

硌。

 

舒晴再次碰到了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,她想起塞林格的那句话:“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的手。”不碰便不会痛。

 

平日,她们的工作交集不多,舒晴是传媒部的主管,斯黛拉是客户总监,偶遇与也多是在电梯间、茶水间或过道,笑而不语。心底最迫切最疯狂的疑问,始终败给了成年人的体面,斯黛拉深知,先开口的人就输了。她始终维持着那副“离开你我依然美丽”的样子,自欺欺人。

 

舒晴展现出她才能的一刻就注定了她一定能攀上通往星空的天梯,过人的口才和考虑周全的策划让她成功完成两单重要营销案,火速拿到大额期权、晋升合伙人。当她巧笑嫣然地在高层会议中出现、坐在斯黛拉的旁边,便宣告了这场攀爬的结束,舒晴已经触摸到属于她的星星,Stella。

 

斯黛拉的体面再次被舒晴踩碎。说来也奇怪,一个极其自信、面对甲方刁难甚至辱骂毫不畏惧的人,在这场只属于她和舒晴的博弈中满盘皆输。斯黛拉只能接受这个现实,这个深爱却又狠心离去的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现实。

 

上次失去体面是什么时候呢?斯黛拉想,大概是在车库知道她有孩子的时候。那天是偶遇,她刚好从客户公司回来,碰到舒晴急匆匆准备离去。也许是监管也许是关心,斯黛拉问了原因,舒晴说她要去医院看她儿子。“儿子”这个词震得斯黛拉鼓膜发疼,她问孩子父亲是谁,舒晴却说是她。话也荒唐,笑也荒唐,两人各自离去,只留碰撞带出的隐秘爱意在车库中咿呀作响。

 

既然追求刺激,那就贯彻到底吧。

 

斯黛拉的婚姻说不上幸福美满,言听计从的老公只是在那个当下的最优解,足以应付父母的催促和外界的流言。在与舒晴的爱情中倾尽所有,她累了,她要回归人的利己本质。多年的职场沉浮也让她快速想出了报复舒晴的最优解,让她无限接近,却又得不到。

 

自私是人的本能。

 

暧昧最残忍的地方就是双方只打开了心门的一条门缝,可界线不明的动作总让对方产生已完全推开心门的错觉。舒晴俯首在斯黛拉的心门前,门缝中透出来的微光足以让她感激涕零、泪流满面。

 

接下来便是让八卦神经足以兴奋的戏码,默契的对视、无条件的支持、不必言说的统一战线、放在肩上不安分游走的手,以及火场逃生时下意识喊出的名字,她们如同逐渐接近的曲线与坐标轴,无限接近却永不相交。

 

谁也不知道无穷小到底是多小,是拥抱时仍存在的空隙,是皮肤相贴无法逾越的分子间距,还是显微镜也无法观察到的原子?我们唯一能知道的,就是缝始终存在,无穷似是永恒。

 

舒晴意识到了这一点,在她和斯黛拉之间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厘米时,一股寒意从心底涌出,反复敲打她的神经,提醒她爱情是奢侈的真理。她恍然大悟,什么握手言欢冰释前嫌破镜重圆,都是惩罚她的措施,让她陷入暧昧的泥沼无法自拔时才明白,她得不到。没想到昔日在爱情中建立的了解却成了最锋利的刃,一击致命。

 

既然如此,不如让混乱升级。

 

沈英杰被拖入战场,毫不知情。他傻傻地喜欢着舒晴,喜欢那种在立场相对中找寻恋爱可能的快感,哪知自己早已被舒晴算计,当成与斯黛拉互相折磨的工具之一。舒晴藏得很好,有意无意透露出一些线索让斯黛拉猜谜,让自己靠近的速度减慢。斯黛拉自是找到了谜底,她没有因为舒晴移情别恋不折磨自己而松口气,她不甘心。

 

所以当斯黛拉陷入丈夫出轨的愤怒而生病时,她没有打电话给舒晴。显示狼狈可不是以退为进,直接告诉多没意思,就是要勾起她想关心的欲望,又不让她达成目标。斯黛拉在打完120后洋洋自得,随后开始莫名的伤感,若舒晴还在她身边,哪会有背叛和病痛存在的可能。

 

人的潜意识向来是诚实的,可意识总选择撒谎。

 

硌。

 

当看到何律师坐在虚弱的斯黛拉身边时,舒晴心中又出现了这个字。她和斯黛拉的拉锯战仍在持续。舒晴在想,斯黛拉知晓她与沈英杰的秘密恋情时,又是怎样的心情?

 

舒晴想投降了,在她看到斯黛拉为离婚官司焦头烂额时。她特意忘了准备蛋糕,为了在party结束后单独给斯黛拉一个惊喜。炫丽的灯光将斯黛拉的脸衬的斑驳,舒晴又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彩虹和那人眼里的星空,她甚至已经设想好了斯黛拉吃到榴莲蛋糕时,腮帮子被幸福填满发出的美味赞叹。

 

何曾想被叶东烈截胡了。舒晴将手上的蛋糕扔进垃圾桶,任由她的示弱腐烂在垃圾场的隐秘角落,最后填埋进不见天日的地底。

 

夜幕降临,外滩的霓虹灯一如往常带着纸醉金迷的诱惑。酒店高级套房的落地窗前,舒晴望着江岸人来人往,斯黛拉和她的小狼狗在江边散步时,会不会想起从前?自己终究还是老了,没有年轻人的朝气与天真无邪的眼睛,她想。

 

沈英杰的手环了上来,男性的气息侵犯着舒晴的领地。对方爱得炽烈,想要融化她内心的冰山。侧转回头,让对方浅酌手中的红酒,舒晴再一饮而尽,主动献吻。肌肤相贴,玉手游走,曲径通幽,银瓶乍破。那是欲望与报复的狂欢,那是深情与愧疚的孤单。曲终收拨,裂帛声响,四顾无言,唯见月光。

 

她是她心上的白月光。

 

斯黛拉在她和叶东烈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厘米时想起了舒晴,她仓皇逃脱,生怕让对方看出端倪。她想,年轻真好,他们有着未经世事洗礼的单纯。可是她错了,她看到了叶东烈鲁莽不顾后果,看到了叶东烈可笑不切实际的幻想。她原以为只要是年轻人就可以填补她内心的空缺,她却大错特错。她内心的空缺为舒晴量身定制,无论是年轻天真单纯还是年长城府颇深。

 

她是她心上的朱砂痣。

 

终于斯黛拉也选择了投降。她主动到舒晴家去找她,却通过朋友圈发现舒晴带着孩子去了游乐场。她在车里等,带来的工作文件也看不太进。她看到舒晴她们回来了,仿佛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。嫉妒在内心升腾,眼神想将沈英杰千刀万剐。等到沈英杰离去,将乐乐送进家门,两人对视,僵持。

 

“看来沈英杰对你不错,恭喜。”

“他人是不错,怎么,吃醋了?”

“我又不喜欢你,没必要吃醋。”

“是吗?某人说的话好酸哦~”

“为什么是DL?”

“你不用知道。你只要知道我不是针对你,也不是针对DL就行了。”

“你到底为了什么?”

“为了你。”

“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,你以为你说是我,我就会感动落泪原谅你?”

“当然不这么认为,不过我也没有骗你。我一直爱你,Stella。”

 

舒晴想用拥抱结束对方的咄咄相逼,斯黛拉狠心推开。

 

“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,舒晴,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多狠心?好啊,现在来一句为了我,就把所有事情都解释了?你当我三岁小孩?”

“斯三岁,不要怪我了好不好,我以后会告诉你原因的~”

“你!”

 

舒晴趁斯黛拉不注意,一把抱住她,吻上那日思夜想的唇。久别重逢的双唇缠在一起,隔了三秋的唾液互诉衷肠。两颗彼此伤害的心终于达成和解,再度拥抱,找回从前的爱恋。

 

时间的尺度无限拉长,夕阳的余辉洒在两人身上。如果你是海面上漂浮的冰山,我是探险船上的水手,纵使我只能看到你的十分之一,但只要认定了你是我的归宿,便甘愿沉沦进无尽海底,去探寻你不为人知的十分之九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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